梦阳城。
靠近城市,只见城墙高大雄伟,给人一种气势磅礴之感。城门前,有两个守卫正在认真地检查排队进城的百姓。
“先生,这城墙好高啊!”
阿牛看着这高耸的城墙,不禁感叹道。
“别看了,先进城吧。”
陈扶提醒了愣神的阿牛,随即牵着青牛,便要过了那城门。
“等等,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梦阳城有何事?”一年轻守卫看到阿牛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上前盘问道。
陈扶风见状,面不改色道:“山里打猎的,捕获了半只野山羊,来梦阳城卖个好价钱。”
说罢,便提了提挂在青牛后面的袋子,示意守卫可以检查。
那年轻守卫还想说什么,旁边那较为年长的便拉了拉他的袖子,言道:“好了,可以进去了。”
随着二人走远,那年轻的守卫撇了撇嘴,便道:“老张,那书生状的年轻人一看就细皮嫩肉的,哪里是个能打猎的样子。”
“差不多就行了,我们防的是土匪强盗,至于别的管那么多干嘛!人家细皮嫩肉的,万一牵扯城内的一些贵人,事后我二人怕不是要吃挂落。”
说完拍了一下年轻守卫的肩膀,“张叔我老了,丢了这份差事,不下丢了半条命哦!”
走远的陈扶风二人并不知道这一小插曲,不过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二人先是找到了一家食肆,坐下便点上几个小菜,阿牛看着满桌的菜肴,不禁食指大动,想着这几天吃得寡淡无味的烤肉,顿时感觉幸福极了。
而陈扶风则陷入了思考,“他这一路上走来,看似潇洒自在,实则漫无目的。在末法时代,他就像‘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般,在这世上活得像个局外人。”
紧接着,撇了一眼阿牛,而阿牛也瞪大眼睛看着陈扶风,他失笑道:“吃吧,不用等我。”
陈扶风想了之前定下的两个目标,一是修复神舟核心;二是修炼到金丹。
两个他都没有没有完成,不过倒是有些头绪了。
一是修复神舟核心,三清福地中就有炼器室,只是地火消耗殆尽,需得在外界寻一火山抽取地火。
这个倒是不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只得先在梦阳城定居下来,再打探消息。
二是如何突破金丹,不说金丹了,此时“炼神还虚”都难以突破。
外界末法,灵气不存,想要突破只得进入秘境,然而他进不了三清福地。
另外秘境灵气是有限的,这也是当年师尊不考虑让他进入宗门秘境突破的原因。无他,此例一开,人人都说自己有元神之资,都要进去突破,宗门倾覆便在眼前了。
“所以……”陈扶风把玩洪宇送给他的腰牌,心念一动便送去了三清福地。
腰牌一进去福地,便不停的闪烁,最后趋于稳定,冒出来一阵温和的白色光芒,却是该灵晶复苏了。
“果然如此!”陈扶风心中一定,暗道:“如此便要想办法收集外界散落的灵晶了。”
“当初本源灵光吸收了宗门大阵的储备灵晶和整个三清山的灵气才开辟的了福地,如果有更多的灵晶,未尝不能把三清福地拖入现世,重立三清山,这便是自己成就金丹的机缘。”
理清了思绪,陈扶风脑子一片神清气爽。
他知道,要实现这些目标并非易事,但他已经有了方向,接下来他决定先在梦阳城安顿下来,一边打探地火的消息,一边想办法收集灵晶。
“先生,再不吃就凉了。”
陈扶风的思绪被拉回,看着眼前满嘴流油的阿牛,不禁洒然一笑。
“吃完,就去找个院子先住下来。”
紧接着,他便起身走向柜台,付了钱,又向掌柜询道,“掌柜的,可有熟识的牙商,我等打算租个院子,住上一段时间。”
不断敲打算珠的掌柜闻言,抬起头,笑道,“客官,你可算是找对人了。出了门左转一百二十步,进门直言朱掌柜介绍来到,可便宜上一两成租金。”
陈扶风拱手,笑道:“如此,便多谢掌柜的了。”
转身,“阿牛,牵上大青,我们走了。”
陈扶风带着阿牛按照掌柜的指引,找到了牙商。牙商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他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为他们介绍了几处院子。
陈扶风看中了城西的一处小院,虽然有些偏僻,但环境清幽,十分适合居住。牙商见陈扶风有意,便开始谈租金。
“客官,这院子每月租金十两银子,如何?”牙商说道。
陈扶风不知道物价如何,不过还是试探道,“十两银子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些?”
牙商笑了笑,“客官,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这院子虽然偏僻了些,但环境很好,只是有些邪,据说不时便有乌鸦叫声传来,叫住在附近的人心惊胆战,视为不祥。所以这院子才会这么便宜。”
陈扶风笑了笑,“那就它了吧,一只乌鸦而已,不打紧。”
钱货两清,二人便往城西的院子而去。
倒流院子,才发现其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墙壁上也布满了裂痕。
陈扶风感觉自己被骗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先住下来再说。
“阿牛,你去找掌柜的买些生活用物回来,顺便打听一下这院子的情况。”陈扶风对阿牛说道。
阿牛点点头,便出门去了。
陈扶风则是把青牛绑到院子一颗枯树上,自顾自地开始打扫前院和正院,他想让这个院子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
半响,阿牛回来了,他带回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院子的情况。
“先生,我打听到这院子的一些情况。约莫八九年前,这家男主人被征去服兵役,死于沙场,家中只剩妻女。”
阿牛似感叹了一下,接着向陈扶风讲述道,“因这家人没有男丁,便被一些恶人欺负。那对母女不堪受辱,便投井自尽了。”
陈扶风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没想到这院子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故事。
反应过来,看向阿牛,面色有些凝重,“是不是前院这个水井?”
“不是的,是死在后院水井的。”
陈扶风松了一口气,院子破败就算了,要是连水都没得喝,他可要打上那牙商的家了。
忙了一天,二人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选好各自的房间后,倒头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