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太史锐供养的四境,是哪位老迈不堪,想要享受人间富贵的老家伙。”
“那样,倒还能以阵甲之力,阵法固守,博得一线生机。”
“佘煊正值壮年,这样的人物,在沙洲内,将近无敌。”
“他还有招吗?”
曹阳霁目光幽幽,他在沙洲内的眼线极多。
回禀而来的消息自然是节度使尚未派人前来。
按照双方的脚力来估算,远在南疆边境大营中的节度使,最多是刚刚收到消息。
“太史锐不死...他的那块官印始终不是我的。”
“沙洲大阵,若是尽入我手...”
曹阳霁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他扔下一枚灵币,准备离去,覃大茂败,躲在府衙内的陈念也命不久矣。
没必要在将死之人身上谋算什么。
......
太史慈扶着太史锐缓缓走到覃大茂身前,有几名尚有余力的士卒上前阻拦,被太史慈一掌打的四分五裂。
“你!”
覃大茂双目圆睁,骂道。
这轻微的动作便令他眉头紧蹙,痛苦不堪,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太史锐得意的踢了踢覃大茂的脸,笑道:
“威风呢?你的威风呢?”
太史锐擒拿起一名重伤的士卒,微微发力,拧断脖颈,砸在覃大茂身前。
“我儿是不是就这样死在你面前。”
太史锐冷冷说着,又摄拿起一人,拧断脖颈。
覃大茂急促出着气,眸子通红,往太史锐的脚跟咬去,却被太史锐一脚踢开。
被踢碎一嘴牙的覃大茂口齿不清的怒吼着:
“这些人都是东域的兵...你岂可滥杀!”
“我就杀!”太史锐重重敲着手中的拐杖。
“我要你学狗叫...你叫一声,这里的人就能多活一个。”
沉默了片刻。
“汪。”覃大茂痛苦的闭上眸子,喊了一声。
“太小声了!”
“我听不见!”
太史锐洋洋得意笑着,又随手捏死一人。
“汪汪汪——”覃大茂用力喊着,一边喊着一边往外吐血。
“哈哈哈——听不见!”
“大声点!”
“我听不见!”
太史锐又一脚猛踢在覃大茂胸口,其本就断掉的肋骨,此时直接扎破胸膛,狰狞白骨裸露在外。
气息逐渐微弱,覃大茂不断叫唤着,只求太史锐说话算话,放过他的士卒。
国战尚不杀俘虏,六王之乱中的叛军士卒尚且活的好好,这是先皇曾定下的规矩。
内斗归内斗,王师的宿命应在妖族战场之上!
......
“老匹夫!”
道路尽头。
陈念一马当先而来,身后是面色沉重的庞和尚,紧紧相随。
太史锐看向陈念,脸上露出了难以压抑的兴奋之色。
“你来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当缩头乌龟了。”
太史锐笑得发抖,咳道。
“覃大茂,你本该是战场上厮杀妖物的大将。”
“而非豖中枯骨脚下的败犬!”
陈念沉声道。
覃大茂麻木的看向了陈念,哭道:
“我知道...可是他们滥杀我的兵。”
“我没有办法了。”
“我帮你杀回去便是!”陈念道。
话音刚落,他一步上前。
绽放的金光令太史慈和太史锐同时闭上了眼睛。
太史慈怒喝一声,将老父护在身后。
一道冰冷的剑罡刮过,便听到太史锐一声痛呼。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陈念踩住太史锐的耳朵,淡淡看向两人,道:
“既然听不到,耳朵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你还想要的话?跪着过来!”
“过来...把耳朵捡起来!”
“猖狂!”
太史慈怒道,当即扑来。
......
在一旁饶有兴致看热闹的佘煊面色微微一变,一步上前,将太史锐护在身后。
“佘煊,杀了他!”
“不...断掉他的手脚,留他性命。”
“老夫要在他身上用尽人间酷刑!”太史锐捂着染血的侧脸,咆哮道。
“二爷生气了,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我出手,会让他不够尽兴的。”
佘煊抖了抖肩膀,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太史锐也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情,便没有继续催促佘煊,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两人交战。
三境上对二境中,时间问题罢了。
太史慈扑来后便是一拳虎咆对着陈念胸口打去。
陈念毫不客气的一拳还击。
两人各自退后几步。
太史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
“原来也是个精通淬体术的。”
“我倒想看看你的淬体境界如何?”
“刚刚那一拳我只用了三分修为。”
“三分?”
陈念摇摇头,他刚刚那一拳只用了单纯的肉体之力。
试探出太史慈的神通后,陈念的视线扫过覃大茂,道:
“覃将军,待我给你打出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