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军那样的算是特例,而且极为罕见。
另一个缘由,则是眼下国营照相馆里冲洗相片与拍照收费一致,分毫都不能少。
故而,鲜有人愿意花这笔冤枉钱。
能买得起相机的,那绝对是家境优渥的。
“哎呀,我就随口那么一提嘛。”
张美英笑眯眯地说着,看了一下,又凑近悄声说道:“我说,你知道这院子里哪家最有钱不?”
王家和一脸疑惑:“谁啊?雷大爷家?雷大爷那可是七级工人呐。”
张美英闻言,神秘兮兮地摆了摆手,低声道:“是咱家。”
说完,她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这话让王家和愣了一愣:“哈?咱家?开什么玩笑?”
“哪儿是玩笑。程大妈说的,院里数雷大爷家存款最多,足足有200多块呢。”
说完,嘿嘿一笑,“咱家存款有多少,你心里没数?”
这话一出,王家和不由微微一怔,旋即陷入沉思,缓缓开口道:“你别理那些闲言碎语,谁会把自己的老底都抖搂给你听呢?”
张美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嗤笑道:“嘿。你当我们一家子的吃喝拉撒、穿衣打扮,还有那些不用票就能买到的好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边说着,她手上的活儿也没停,嘴上还补了一句:“雷大妈和雷大爷说话的时候被她那个顺风耳听见了。”
王家和闻言,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
雷大爷家虽工资高,可开销也不小,每月还得贴补给二儿子,前不久又新添置了一辆自行车。
往日里,粮食供应没这么紧俏时,雷大爷家可从不在吃食上亏待,特别是对几个孙子,更是疼爱的很。
随即,他又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说道:“外头可别乱嚼舌根。传出去总归不太好。”
“我怎么会胡说八道呢。”
张美英白了他一眼,继续手脚麻利地帮自家男人收拾着,生怕落下什么重要物件。
王小北对他们家在大院里的经济条件,丝毫不感诧异。
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需求,大多是他一手操办的。
加上大伯给的400块,卖花瓶所得的400块,合起来就是800了,还不算以前的积蓄。
况且,家中开销少,进账多,几乎全是净收入。
想到这里,王小北忽有所悟,一番思量后,回到屋内捣鼓了一阵,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水壶出来了。
“爸,这里面装的是酒,正宗的老白干,度数挺高。到那边天气冷、身子累了,喝上一口,暖身提神,这可是药酒啊。但要适量,别贪杯。”
这酒,当然是他在港岛时买的。
当时不止买了茅台,还顺手捎带了几种杂七杂八的酒。
其中,那老白干也属佳品。
再加点井水,除非是命悬一线的大伤,否则一定能保王家和平安无事。
说完,他把东西递给张美英,叮咛道:“妈,给爸收好了,别到时候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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