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接连三下攻击都被不同的手格挡住。
夏悠然接上一个高扫腿，再一个兔子蹬鹰，借力高高跃起，试图从敌人头顶找出破绽。
刚刚呢喃声响起的同时，楼道就冲出一个怪物，夏悠然也不细看一眼，闷头便迎了上去。
“嘭。”
纵使夏悠然的灵力已经暴涨了好几倍，还是被那怪物一拳打得倒飞出去，好在，跟在后面的张山行云流水般伸手，托着她稳稳着地。
“我记得你们不止这点人吧？”
张山皱眉看着敌人，那是一个长有四个头八只手的合成怪，浑身的肉块像是一堆胡乱堆砌的烂泥，上面还长着几个肿瘤般器官。
“我们是一体的。”
面向两人的那个头颅开口说话，却带着6个人的声线。
看来，他们都被缝合成为了一体。
夏悠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张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你可是难得的素材，无论落到谁手里也不会被这样糟蹋。”
或真或假地玩笑话，让夏悠然更加毛骨悚然。
随着一声吼叫，合成怪再次向夏悠然扑来。
那扩大十几倍的灵力比臃肿可怖的身躯更具有压迫感。
越是危机时刻，越要沉着冷静。
夏悠然目光紧盯着合成怪的一举一动，将灵力凝聚成金光，全力防御那连绵的进攻。
“咚。”
一记重拳将夏悠然砸倒在地，好在她及时翻滚，躲开了后续3拳。
面对这般劣势，夏悠然越露出了笑容。
要赢得厮杀，就得不顾一切地那命去拼。
转守为攻就在这一瞬间。
笼罩全身的金光散去，夏悠然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更加纯粹的金光聚在双手上，“唰”，她就像一只离弦的箭，更加义无反顾冲杀上去。
这一次，夏悠然的身手灵活了不止一倍。
很快便在穿插中屡屡得手，但是，每一击都像打在了墙壁上，不但看似没能造成任何伤害，还让她手上的金光不断逸散。
张山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满意地点点头，说了一声，“这里交给你解决了。”
说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在会所顶楼最右边的房间里，呢喃声已经停了下来，会所的员工按规律被摆放在各处，血已经流干了。
“我已经把你们引导至痋王的养尸地了，你何必还要把我往死里逼迫。”
安吉洛主教，不，此刻他已经是一名背生漆黑双翼的堕落圣灵，那沉重的羽翼将其压得身形佝偻，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灵力波动，“你放过我，我们之间既往不咎。”
张山停下脚步，没有接话，双翼的堕落圣灵还没有资格与他谈条件。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紧了眉头，“你是圣公会成员，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堕落圣灵扇动翅膀，转瞬间便出现在张山身前，当头一爪袭来，“你体会过坚定一生的信仰转瞬崩塌的痛苦吗？”
凄厉的话语被锋利的爪子刮得断断续续，“信仰终究是虚幻，唯有‘力量’值得追求。”
“你也没得到‘力量’啊”，张山轻松地挪动身形，每一下都刚好避开攻击，“反而沦为了痋王的走狗。”
“闭嘴。”
堕落圣灵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尖叫起来，“若不是你横插一手，现在我们已经掌控西南了，本来我可以得道成仙的。”
“都怪你，断了我的仙路。”
一根根羽毛随着恶毒的咒语落下，化成一摊黑色血液，向张山流淌过来。
张山掐诀召出金光抵挡的同时，一语道破他们原本的计划，“你们想凭借主神级的圣灵引出米婆，然后乘机抢夺‘鬼门关’？”
“这是夏悠然告诉你的？”堕落圣灵已经神志不清，心中只有愤恨，“这个贱人，居然胆敢背叛我，我要赋予她最痛苦的死法。”
“她本就不属于你，何来‘背叛’一说。”
张山抬手一挥，一道金光冲破阻碍，如长枪般刺进堕落圣灵的心脏，“将夏悠然托付给你，是要你好好照顾她，你辜负了这份信任。”
这话语比金光更加刺痛堕落圣灵的心灵，似乎那份‘信任’比他的信仰更加重要。
堕落圣灵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极力地辩解：“我已经尽力保护她了，我教导她团结友爱，送她去上学，让她像普通人一样接触社会。”
堕落圣灵的表情不断挣扎扭曲，“可是，自从她进入教堂，魔鬼的呢喃就一直才我耳边回响，我只有日夜向圣灵寻求庇护，可我坚守的信仰居然崩塌了。
“都是因为她，她就是一株夹竹桃，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包藏剧毒。”
“她辜负了我，辜负了所有人，她是天生的坏种。”
“她一定是恶魔之子。”
堕落圣灵不停喃喃自语，周身灵力愈发癫狂，“对，她就是恶魔，我堕落至此都是因为她的引诱。”
随后几乎是怒吼着发出诅咒，“所有接触她的人都会不幸。”
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点，堕落圣灵周身迸发出黑色焰火，伸手掐断胸口的金光，随即，更加迅捷地袭取张山首级。
张山还是闲庭信步般，轻松避开了攻击，“你应该早点掌握堕落圣灵的力量，至少还能与我一战。”
“现在你涂有其表，与你对战，甚是无趣。”
说话间，三道幌金绳如藤蔓般升起，朝堕落圣灵袭去。
“千斤坠。”
本来那堕落圣灵正要凭借灵活的身法躲避，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拽住了。
随即幌金绳困住了堕落圣灵，张山也一步一脚印地踏步到了其面前，蓄有千斤之力的一拳轰出。
“嘭。”
只一拳便把堕落圣灵打成漫天飞羽。
黑色飞羽一边聚集一边飞快飘向窗户，已经毫无战斗意志。
张山抬手正要再次操控幌金绳，指尖却突然迸出火焰，将那幌金绳烧成灰烬。
看着灰烬中升起一道凝而不散的黑烟，张山皱眉嘟囔了一句：“怎么会有阴煞。”
按道理，阴煞只会出现在聚阴之地，这里阳气鼎盛，不该如此怪异才是。
来不急多想，眼看堕落圣灵就要从窗户逃走，张山只得先将其灭杀，再做打算。
“轰。”
连周边空气都反应不及，便被汹涌的灵力挤压成真空。
张山好像脱离了时间与空间规则的掌控，瞬间就堵在堕落圣灵前面。
不待其再逃窜，双掌掐着法诀连续拍下，顿时黑血飞溅，黑羽散尽。
“咚。”
堕落圣灵又变回了安吉洛主教，一路跌穿地板，直直砸下一楼。
时间还未过去10分钟，安吉洛主教已败下阵来。